墨北延下意識地用手臂將她護在懷里,但觀望了許久,卻發現有些不對:“這雷好似沒沖你來。”
閻司靈緊緊地靠在墨北延的懷中,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劈了。
雖然劈不死,但也會痛的。
她抬頭看了一眼,雖然是黑夜,但也能看出烏云密布,而且隱隱之中電光火石,仿佛下一刻雷電就劈下。
可那一團團烏云也很努力。
在努力地往前飄,很顯然它們的目的地并不在這兒。
“龍骨山以南……”
是兗州。
目前就她所知的,能讓天雷降下的人,除了她自己之外,就只有……
“厲溫!”
要出事。
她猛地推開墨北延的懷抱,目光無比堅定。
墨北延瞧著她滿目的擔心,“厲溫”兩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他心里一陣酸澀。
她和厲溫的情誼,是他無法參與的過往。
即使在人間初見時候,兩人勢成水火,但旁觀者清,他能看到他們之間相互擔心彼此。
“靠!”
驀的,閻司靈爆了個粗口。
“厲溫那王八羔子不會是想渡劫吧!”
閻司靈掐指一算,上空的烏云還在不斷地往前涌動,雖然寸步難行,但也不能阻礙它們要去劈死神官的念頭。
墨北延也反應過來,忍不住輕笑起來。
是他小肚雞腸了。
閻司靈察覺到他臉上的變化,皺起眉,一拳錘在他胸口上:“厲溫在兗州,一旦渡劫,整個兗州都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,你居然還笑得出來?”
墨北延瞬間臉色變得凝重:“謝必安的腳程這么快?”
才一夜的功夫就能到?
“廢話,”閻司靈盤算著,“不行,不能坐以待斃,我得去阻止那王八蛋,別弄死一城人,然后塞回地府,且不說現在裝不裝的下,還有人在背后虎視眈眈,想用枉死者的魂干缺德事。”
在和閻司靈分開的這段時間,他已經授命禮部和戶部,針對百姓不能安居樂業,加快生兒育女的事拿出了方案。
現在尚未看到地府亡魂爭先恐后地上岸,就得先看到人間百姓下地府?
他不答應。
“咱們走吧。”